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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風輕撫微涼的夜,卻滲不進我灼燒已久的心,小房裡的氣氛,帶點生澀,也帶點詭異,坐在床沿背靠著床頭櫃,我們剛走出一場肚皮舞秀,那飽滿豐腴的舞者,婀娜的舞韻,讓我還未能走進現實,心思猶如還停留在他旋轉飛揚的裙簾上,我看了一下手裡的筆記本,隨即又望向窗外,寬闊的河面,河的範圍外是一大片綠洲,綠洲看似成了墨綠色的圍籬,隔絕了黃沙大漠,讓我們安穩得沉浸在海軍藍的溫柔河流裡,又動了幾筆,我終於把女孩的肖像描繪下來,高挺的鼻子在微圓的臉上,長長的睫毛,捲捲的頭髮,橘黃色的夜燈把她框成了古畫裡的美人,我的手心還在發燙著,熱焰從我的心臟一路竄出,蒸烤著我的身靈和心靈,此時熟睡的女孩翻動了一個身子,連身裙的下襬翻了上來,露出了白色的內褲。

我反覆得回想著就寢前的事,冒火的惱子一下沸騰了。

女孩走出浴室對我說道:『我好像感冒了,浴室裡的熱水一點也不熱,昨天我是洗冷水澡的』

我從床上站起身,弩個嘴,走進浴室,調整了兩個水龍頭,這裡的衛浴設備和台灣不一樣,但我昨晚可是反覆嘗試之後,學會怎麼調整水溫,一下子我就調好剛好的熱水溫度,並且教女孩怎麼操作,解說完之後,我淘氣得捏了女孩的臉一下,臉帶微笑不發一語,而女孩也睜睜得看著我,我們就這樣子四目相交,頓時氣氛凝結了,我趁著還沒到尷尬的地步,快步走出浴室,整理起了行李和相機,過沒多久,女孩洗好澡,吹乾了頭髮,輕輕得說了一聲晚安後,靜靜得睡了。

回想起過去的事,我已不再難過傷心,因為我深深知曉,遺憾充斥在成長必經的腐爛之上,我管得住自已的脾氣,卻管不住自已的情緒,所以理性與感性拉扯著,情慾就這樣燒著燒著,我克制自已,儘量和慾念同步呼吸,接受它並且控制它,有時我會想,如果當時的選擇是走另一條路,那會是如何?但不用說,受傷的人一定不只一個,而自已也會同時成為受害者和加害者,愛本身沒有錯,絕對是純潔無睱,但把這份愛放在這個位置上,它是不被允許的,甚至是噁心邪惡的,那些不敢說也不想說的事,我想講出來,因為我沒有出口,唯一的出口離我遠去了,而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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